“咳咳……”
听到江白芷这么直白的话，叶寒萱尴尬地咳了咳：
“应该是……”
说完，叶寒萱脸小小红了一下，她不是为自己脸红，她是在替原主脸红。
“噢。”
江白芷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，好奇得到满足之后，满意地点点头，一双眼睛更有兴趣地盯着叶寒萱看：
“你长得真漂亮，跟戏文里唱得似的，你是千金大小姐吗？”
原来戏文里唱得都是真的，那些大官儿家的小姐，一个个漂亮得不像话。
“呵、呵呵，也应该是。”
面对好奇宝宝的江白芷，叶寒萱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才好。
这个时候，她突然有点羡慕被留在良城的熊弟弟，至少他不用应付江家的亲人。
看着江白芷明亮干净的双眸，叶寒萱笑了笑，看来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，只是单纯地好奇。
“白芷！”
听到女儿的问题，许玲脸红了一下，半是责怪地瞪了女儿一眼：
你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！
“娘，怎么了？”
江白芷一听娘唤自己，稍稍扭了扭头，看了自己的娘一眼之后，又重新把目光放在了叶寒萱的身上：
“你不但长得漂亮，身上也香香的，真好闻。”
说着，江白芷直接抽了抽小鼻子，跟小狗似的，在叶寒萱的身上闻了闻，然后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。
“白芷！”
看到女儿的举止越来越失礼，许玲的脸红了一下，眼里直接闪过涩意与怨恨，看着叶寒萱的目光也不再似之前那般平淡：
“回屋去！”
“不！”
江白芷嘟了嘟嘴，直接伸出手，挽着叶寒萱表示：
“我要跟她一起玩儿，她长得好看，是我见过的人当中，最好看的一个，我不！”
“……”
之前叶寒萱还没怎么发现，但随着江白芷的话说得越来越多，叶寒萱眼里闪过疑惑的光芒：
“你叫白芷是不是，今年几岁了？”
看着江白芷拉着自己的手，叶寒萱也不反抗，反而试探地捏了捏江白芷的脸，就跟逗自家熊弟弟似的。
面对叶寒萱的亲近，江白芷对叶寒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：
“嗯，我叫白芷，今年十三岁了，你长得好看，我想跟你一起玩我儿，你能陪我玩儿吗？”
“可以啊。”
叶寒萱眸光一沉，看来，她的怀疑没有错，这个清秀的小表妹竟然有点轻微的智障。
看着叶寒萱眼里闪过明白的光芒，许玲气愤不已，她女儿这个样子，景博侯府不是没有责任的！
这么一想，许玲气得直接伸出手，把女儿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来：
“好大的胆子，你是不是连娘的话都不听了，给我回屋去！
你连人家是什么人，你都不知道，就敢跟人家一起玩儿，你也不怕被人给卖了！”
说着，许玲不顾江白芷的意愿，直接扯着江白芷，要把江白芷关到房里去，直把江白芷闹哭了。
“吵什么！”
江杜仲听到孙女儿哭了，拧着眉毛走了出来：
“老二家的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，白芷怎么哭了？”
这个孙女儿虽然脑子不似平常人一般灵光，却也是极为只许的好孩子，很少哭闹。
“爷爷，娘不让我跟姐姐玩儿，娘让我回屋！”
一看到江杜仲出来了，江白芷就跟看到救星似的，直接挣脱了她娘，躲到爷爷的身后去了。
“爹，芷儿怎么……”
随着江杜仲一起走出来的江紫苏一瞬间就感觉到，自己这个侄女儿有些不太对劲儿。
“跟我回去！”
江紫苏此言一出，许玲眼睛一红，更是发了大脾气，要拉江白芷走。
“别哭，你娘是疼你，不是故意要伤害你。
你娘叫你回屋，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你说。
你别急，我来了，暂时不会走，等一下，你再来找我玩儿，若是不行，我去找你玩儿啊。”
看到刚才开心得跟只小白兔似的江白芷哭得跟小白菜似的，叶寒萱连忙安慰。
“真、真的？”
江白芷直接哭得有些打嗝了，但听到叶寒萱的话，她多少有些放心，这才不甘愿地跟许玲回去。
许玲带着江白芷一回到自己屋里，就红着眼睛直接抱着江白芷哭出了声音来。
“爹，我明明记得芷儿小的时候是好的，怎么现在……”
许玲带着江白芷离开之后，江紫苏才错愕不已地看着自己的老父亲。
明明十年前，她接萱儿走的时候，芷儿这个侄女极为健康活泼，智力没有半点问题。
“过去的事情，不提也罢，是我们江家欠了这个孩子。”
江杜仲沉重地吐了一口气。
“爷爷，白芷这是以前生过病，才变成这样的吧？
这个病，爷爷你治不了？”
叶寒萱的脸色沉了沉，看来这个妹妹刚出生那会儿是个正常的孩子。
其实，如果白芷不说话，基本上别人发现不了她有一点智障，情况不是特别严重。
“生了一场重病，那个时候你二舅也发生了一些意外。
家里要使银子的地方太多，银子一时筹不出来，才耽误了白芷。”
江紫苏问的时候，江杜仲唇一抿，没有开口。
但是叶寒萱这个外孙女儿一问，江杜仲心中一阵酸楚，忍不住对叶寒萱倾诉了起来。
“银子？”
听到这两个字，叶寒萱直接皱了皱眉毛，看了江紫苏一眼，心中恍然大悟：
她总算是明白，二舅母对她们母女俩的敌意为什么会那么重，甚至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，态度会那么古怪。
江家会缺银子，可是景博侯府会缺这点银子吗？
作为江家的亲家，江家因为缺银子，一个孩子的脑子都烧坏了，而景博侯府却是一点表示都没有。
无论当初的情况怎样，景博侯府做的总是不地道。
“我、我不知道。”
江紫苏唇一抖，脸色雪白：
“爹，你为什么不派人去找我，若是我知道的话，我绝不会让芷儿变成这个样子的！”
芷儿是她的侄女，她也是心疼的！
“娘，别说了。”
江紫苏此言一出，叶寒萱抿了抿唇，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江紫苏，觉得她娘这句话说得太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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