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骗我确实没钱赚，我还在靠骗别人赚钱呢。”
“你们导游是很坏的，老骗客人买东西，几十块的玉卖人家几百块。”小徐这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了，一直就没正经把我当过客人，在她眼里，我不过是一个服侍客人的导游，难怪在餐厅催人的时候那么理直气壮。要是敢这么样对包间里的客人那才是厉害。
“不是几百，是几千呢。”我逗她，外人对导游的认识，那个时候存在很多灰色地带，喜欢人云亦云。但那时候，导游做为高收入群体是被公认的，被认为不老实，赚钱都靠坑蒙拐骗这也是大部分人对导游的认知。
“要死哦，太黑心了，这钱也来的太快了吧？”小徐的语气有点夸张。
“要不，加入我们吧。很快就成万元户。”脑子里灵光一闪，与其在帝都招人，不如在外地找些人，这要到了那边，至少一段时间内是稳定的，人生地不熟的要想辞职走人会认真考虑后果的。
“谁现在还稀罕成为万元户？不过，做导游比做服务员强多了，就是怕考不上导游证。”难得的是小徐原来也动过这样的心思。
“这个又不难，死记硬背几本书，考完笔试面试你肯定很容易过。”
“他们说面试环节很难的。刷好多人。”
“你这么漂亮，还这么活泼，又不怯场，我是考官肯定让你过，他们被刷，是只会背书，很多人到现场说话都是结巴的，面试是看考生气场的。”
“帅先生，真的呀？你觉得我能考到导游证？”
“是真的呀？一年拿下。”
“三年都考不上，我这每天餐厅上班，又没人教我看那些重点，面试什么东西。挺难的。”小徐和我继续一边走一边聊，不知不觉间到了一家小餐馆，门脸不是太大，二十几个平方的大小，摆着几张小木桌，生意看起来并不是很好。
“我吃碗米线就好了，帅先生，你吃什么？”小徐熟门熟路的。
“就这么简单了吗？”
“是的呀，我就吃点东西储存点能量，明天好睡懒觉。”
“那就多吃点，反正你们川妹子厉害，吃不胖。”我也要了一碗米线，简单就简单点了，季婕还交代了早点回酒店呢。
“哪有这种说法？我都觉得自己变胖了，手掌都全是肉了。”
在一个陌生的地方，和一个美丽的女孩子一起吃夜宵，还特别聊得来，这是件很惬意的事情。
“去不？帝都，到我们旅行社，先做文员，工资比你现在高。”
“你在你们那里说话算数吗？说得好像是你家开的一样。”
“招聘员工我说了算的。我们真的缺人，考虑一下。合适的话，这几天把工辞了，和我直接飞帝都。”
“好刺激的样子，只是不提前一个月，工资我都拿不到，你帮我出机票呀。”店里虽然不大，但灯光很亮，小徐的脸上没有高原红，特别完美的肤色，这只属于四川女孩，白中带红，紧致，光洁。
这样的女孩子能够在办公室或者门店里坐着，不干活也是一种贡献。能留住客人带来效益。
每个人多少都有点颜值情结的，颜值高的人在接待性的工作上很多时候都占着一些天然的优势。
“这都不是事，宿舍都帮你找好。”做惯酒店的人习惯于酒店大包大揽。所谓的包吃包住，那时候，除了一线城市的人谈论五险一金这类问题，许多地方的年轻人从来不把这些遥远的退休生活当做考虑的选项，有吃有住才是最主要的。
“帅先生，让我想想，你这不是在打我坏主意吧？”
“怎么可能？你都说了，我这样的，只要出去不管小女孩和大女人都会贴上来了，我哪里用得着算计你？”
“让我想想。”小徐看起来是真的被我说动了。我们短暂的沉默。我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。
“姐姐，我在吃米线呢，马上就好了。”
“离酒店多远呀？”季婕关心地问。
“刚才走了大概十分钟这样的，不远。”
“那二十分钟后我再给你房间打电话。你先吃吧。”那时候的手机双向收费，加上漫游的话还真不便宜，所以，无论是办公室或者酒店客房，确认位置后，转用座机，这样的操作很平常，标准的成本控制模式。
但我想，在季婕这里，成本控制不是她需要考虑的事，我越来越觉得季婕是有些过于紧张了。
“查岗的？女朋友呀？”小徐仰头看着我，笑盈盈地问，好像逮着了我什么不可示人的秘密似的。旁人都能感觉出来是查岗的了，这季婕。
“我姐，没听到我叫姐姐吗？”
“哦，我以为你女朋友呢，你女朋友怎么放心让你来这里出差哦？”
“我没女朋友的，要不，你给介绍一个？”我逗小徐，这既然都骗了人家了，不能马上就又转回去承认，话赶话的，追到这里了。
也怪小徐年轻，很容易就被骗了。居然很认真地帮我出主意：“帅先生，我看你这样的，就应该找个成熟的，经济条件好的女人，可以少奋斗很多年。”
“就是建议我吃软饭呗，要不浪费了这副好皮囊。”
“就这个意思，但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，利用好自身资源，早点成功，无可厚非，不偷不抢的。”这逻辑，也没谁了。我听了想笑，但却有一股悲哀莫名其妙地涌上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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