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对于这种寒暄和客套，西餐更适合于聊一些技术性的比较深刻些的东西。中餐的酒桌上是没有办法细聊操作性强的事。
“帅总，在你面前我就班门弄斧了，我觉得曼婕这种旅行社开门店，优势没有几个大社好，好多小社收客都不怎么好的。”谭经理这是客气，他知道我的底细，刚入行的人尽管职务做的高，但不懂的地方还多着呢，能够像朋友一样直接说出来当然比较够意思。
“谭哥哥的意思是说，国中青那几家号召力比我们大，毕竟品牌经营了这么久，口碑在那里戳着呢，好多人会冲着他们的牌子去参团。”刘璐插话说。
看得出来的，这两人背后有过讨论。
“那我该怎么办？”
“做别人不做的，拼服务呀。主要做好几条线就是了，做到后面帝都的同行都来找你就成功了。”谭经理侃侃而谈：“地接都是收到全国各地的客人，拼成一个团，这种团最容易被投诉，北方人和南方人的生活习惯，性格火爆的和说话委婉，饮食习惯，吃辣的不吃辣的，很难被融合的，地接最头疼这种组合，那么我们就可以自己独立成团。咱北京人到哪里自己人在一起成一个团。就可以规避这些问题。”
“那费用岂不是很高？到时亏出去了怎么办？如果一个团只收到两个人，地接怎么操作？还派一辆车一个导游，钱都不够陪，谁会接这种团？”
“我算过了，费用差不了多少，我张家界这条线可以给你们做试验品。反正现在地接社的导游已经很少发出团补助了。这块的成本没有增加，两个人我可以用小家轿，四五个可以用商务车，再多点我们用十九座中巴，然后三十九座大巴，再然后五十二座大巴，多少人都不怕。”
谭经理的话的确给我很大启发。
“地接导游也不喜欢各个地方的客人混在一起的，不好进行针对性操作。”我说。不同地域的人不同操作模式，洗脑内容也很有讲究的。因人而异，因团而异。
“可不是吗？你做过地接你知道，要把帝都人和魔都人混在一起，这个团就不要想挣钱了，不打架就烧高香了，可这要是分开来操作，又该是多好的资源！”
“确实。”
“先从我张家界开始做，产品我来帮你设计，我把给你的价格控制到最低，以后做火了，这条线就你可以承诺独立成团，竞争力就大了。”
“谭经理好主意，这事那就交给你了，回头产品出来让刘璐带来我们研究通过就是了。”
“谭哥哥，你对曼婕这么好，没私心呀？”刘璐显然没想到，谭经理会和我谈到这里了，有些事情是谈着谈着受启发的。或者男人做事有时候不和女人商量也正常。
“有呀，你的投名状呀。你可要好好感谢我。”
“鬼才信你们这些奸商，还有你东哥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奸诈狡猾得很，套路深的很呢。”刘璐两个男人的面子都不给，这就是背着女人的下场。
“好吧，我就用这招绑定曼婕了，万一真做出名了就双赢了。”
“两家联手，一定会成功的。回头我们一起给小袁庆祝一下，她都升经理了，大喜事呀。”
“要的，小袁还是能干的，这很不容易，熬这么多年，能上位也是非常荣幸了。小袁对你挺好的，我当初可是想撮合你们的，只是没想到帅总和季姐是一对。”
“谭哥哥，你是傻得要死，丢人丢大发了吧？”
“这有什么丢人的，季姐和小袁都是我的朋友，和谁在一起我都高兴的。”
我不想和他们扯那么远，这事根本不存在，我压根就没想过和小袁有什么情感上的纠葛，我也不是人家小袁的菜。
刘璐能和谭经理走到一起是件并不容易的事，一起来北漂的情侣很多，一起打拼并作出名堂的也不少，但一起漂然后漂到一起的就很少，基本都属于彼此看着不能甘心的那种状态。
和季婕说了这事，季婕说她不担心旅行社生意，就怕这些做旅游的男人只是利用女人，资源到手了，过个几年，散了，这刘璐就惨了。只有回去那边控制了她的资源和财务才是最稳妥的。作为老板她希望她留下来帮曼婕做事，但作为女人她更鼓励她去到姓谭的身边。
“两个人之间如果过得这么算计，那也没意思了。”我从来不认为季婕和我算计过什么，但偏偏是她说出了这样的观点，这人的思想怎么会这么跳跃？
“我何尝不是这么认为，但女人总是被动的，要想维持好关系，必要的手段也是迫不得已。”
季婕好像在就事论事，而我却在心里想，这季婕对我又是怎么打算的？
“王副总的旅游，下个星期安排。走丽江。”季婕告诉我，我和季婕不讲究，工作生活一直不分开，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就做。
“哦，姐姐又要带这个团几天？”几个副总和夏总出游，这么些年都是季婕亲自跟，这都成了习惯了，我也这么想。
“王副总这次要求你跟过去，怕是这几次打球觉得你很对他脾气吧。这人可不好服侍，脾气大，一不小心就下不来台的。”季婕很是为我担心，怕我应付不过来。
“不怕，没事的，他吼就由他吼，喊就由他喊，我习惯得很。这就是军阀作风，见识过了的。不理会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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